“左脚向前踏出一步,双手从右往上甩绸……”1月13日,东阳市区博物馆广场上,一位耄耋老人正在指导朝阳社区40多位腰鼓队学员练习“交叉跪打”的腰鼓动作。随着“咚叭/咚叭/咚咚叭咚叭” 的鼓点,隆冬的清晨一片红红火火。
老人名叫吕菊香,今年86岁,是象岗小学的退休教师。吕菊香与腰鼓结缘已经52年,几十年来,她义务收徒传艺,学员不下600人。
今年元旦以来,吕老太应邀进城教授吴宁街道朝阳社区海鸥文艺演出队打腰鼓。为了能赶在春节期间演出腰鼓舞节目,吕菊香不顾数九严寒,从象岗村坐车到城区,来回约60公里,从不耽误腰鼓培训。
该社区居民学腰鼓的积极性十分高涨,新组建的腰鼓队有50多人。为解决训练场地的困难,她们雨天借用新光太平洋购物广场的地下室;只要天不下雨,就移师市博物馆广场,即便是零下三四摄氏度的寒冷天气,也决不辍练。
打腰鼓穿着棉大衣很是不便,吕菊香虽年迈,为了以身作则,把每一个动作教到位,她毅然脱掉棉衣,冒着寒冷,与大家一起训练。“交叉跪打”是腰鼓中的一个难度较大的动作,第一下击鼓容易打反,吕菊香就蹲着身子,反复示范,时间一长,原本膝关节有些问题的她,竟一时难以直起身子。
吕菊香与腰鼓结缘还得从她担任教师时说起。年轻时,吕菊香是象岗小学的语数教师,由于她向来爱好文艺,学校就把组建校学生腰鼓队的任务交给了她。于是,34岁的吕菊香就拜下卜宅村的王月光为师学习腰鼓,并选拔了20多个娃娃建起了校腰鼓队。她利用午休和下午放学后的时间加班加点,手把手地教学生打腰鼓,“有时连星期天和节假日都用上了”。
吕菊香退休以后,与腰鼓更是一往情深。改革开放后,人们物质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,对精神文化的需求也日益增长。当地不少村庄的百姓纷纷上门拜吕菊香为师,学习打腰鼓,开展娱乐健身活动。
吕菊香有五个孩子,原想退休后与孩子们一起享受天伦之乐。面对大家的热情相邀,她都高兴地接受。为了适应中老年人腰鼓打法特点,她将原先娃娃腰鼓的教程进行了改编,从9个动作调整到14个。老人还从网上搜寻相关节目,边看边练;又跑到蔡宅等村向当地腰鼓队现场取经;一次,一位善打腰鼓的青海艺友来东阳,她就当面求教。
吕菊香教腰鼓半个世纪以来,不仅不收学费,不报销车费,还腾出自己的家当训练场,拿出退休工资买道具,为队友添置演出服装。几十年来,为了方便培训,吕菊香大多把学腰鼓的人,请进自家的庭院里面授技艺。遇上人数较多的腰鼓队,她就采取“滚雪球”(以点带面)的办法辅导:先“开小灶”教会“关键少数”,再让这几个骨干找对象各自传教,她则巡回指导。“近些年,象岗腰鼓队已经在当地市赛中获得4个一等奖,还在重阳节、农民运动会一展身手,深受群众的青睐。”吕菊香说,她取得的成绩与丈夫一直来的支持是分不开的,丈夫患癌症,疼痛难忍,在去世前几天还一再敦促她尽心尽力教腰鼓。
2008年,吕菊香到福建厦门探望在电力部门工作的妹妹,她又指导当地企业建立了40多人的职工腰鼓队,学习东阳腰鼓。后来,该电厂腰鼓队参加比赛获了大奖。除此以外,吕菊香还到过磐安等地传教腰鼓技艺。截至目前,吕菊香已经带教过18支腰鼓队,学员600多人,其中象岗村会打腰鼓的村民就有近百人。
如今,女儿何晓丽已经得到吕老太的嫡传,成了朝阳社区腰鼓队的顶梁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