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援青手记之苏里调研
2017-07-20 17:07:55 来源: 浙江在线 浙江援青指挥部天峻工作小组
 

  浙江在线7月20日讯 八月中下旬,天峻雨水较多,冲毁了不少道路。胡敏仁副县长分管交通,要察下实情。出差苏里,老窦给的线路是过龙门乡,穿过一煤矿后,一社至五社一路过去,看下牧民们的秋窝子,路道、通讯等情况。

  与交通局、苏里乡的两个车子在阳康乡会合后,往龙门乡方向行走。这段路出差木里时走过。不同的是,那时路边上的草还绿。现在则是黄绿相间,远处的山岗积了白雪,路边背阴处则是残雪坚冰。胡天八月即飞雪,青藏高原也适用。冬天,在天峻已经悄悄地来临。

  快至木里,离开主道,沿一溪流边的砂石路而行。前几天下雨,砂石路地处湿地,不少路段己经冲毁,得四下找路迂回。好在草原视野开阔,沿前车之辙,没有大碍。过了矿区,少了人迹,路道渐差,有的地段,只能在荒滩上行车。翻上垭囗,过大通河与疏勒河的分水岭,已至苏里境内。

  苏里乡位于疏勒南北山之间、疏勒河穿过其境。苏里、疏勒音近,该是得名于疏勒。从疏勒河源头往下,得益于两边雪山融水补给,溪流潺潺,河水清澈,雪山连绵,湿地成片,牧场青青,远处牛羊成线。只是,砂石路道损毁严重,手机信号一点全无。一个搭上帐篷即无人打挠的世外之地。

  或许想让我们更贴地气,接近牧民,带路的车子离开砂石路,驶向远处的羊群。因地处湿地,被水阻隔,望羊兴叹。

  车上经历全身按摩后,见到车辙,找到出路,高兴之余,等到的是交通局的车子陷地打滑。乡里的车回救,失陷。我们的车回救,因钢索太短,接近被救者时,失陷。三车陷湿地,可气可叹。

  在无信号,只有牛羊之地,十多人费九牛二虎之力拉出陷入程度最低的车外出求救,苦等援兵。等候期间,与李局长等往远处的帐篷炊烟走。遇祖孙三人,见我们到来,青粿面、酥油茶、油炸面食、糖果招待。捏不了糍粑,调得象粥,味道怪怪得。帐子席草地而搭,生活器具简陋,炉子烧得很旺。

  学李局长他们说声不标准的“郭真彻”(谢谢)后,回走车陷之地。老窦说李局长是鬼子,源于某年赵本山小品中的台词,鬼子来了,车子就陷住。据此,修路的县长来了,车子是该被抬出来的。那么,调研路道的县长的车子会怎样?

  根据现场实录,是又拉又抬的。乌云飘近,即将下雨之际,草原天际来了摩托,一辆、二辆……十一辆,救兵终于到来。

  牧区藏民对类似救援很在行。串绳,绑车,塞填,站队,发力……一气呵成。特别是把车轮车身绑在一起的那招,在场的老司机都不会。据老司机事后分析,车轮车身绑在一块,阻止减振发生作用,保证车身抬起,轮也抬起。实践才是第一老师。来的牧民大多是二社的,感谢他们的救援。

  一路沿疏勒河而下,听说以前有很多野生动物,这次只遇上黄羊。20:00左右到苏里乡政府。一片彩钢房,整齐,整洁。白、蓝色彩在暮色中稍显寒意。虽是乡政府所在地,人囗却不多。听说等过冬了,牧民才会多起来。全乡人囗1400多,但面积近10000平方公里。

  乡政府边上有移动基站,釆用太阳能供电,只是蓄电池有些失效。等天黑后,信号就没了。通了移动光纤,白天能上网,只是,基站失效后,相关设施也就成了摆设,基层干部着实不易。

  离县城230多公里,乡政府也就是招待所,乡政府的屋顶一角已被大风掀开。住了一夜,早晨看敬老院,是以前的援青项目,宿舍、经堂、厨房等俱全,虽然简单,却是温馨,但房门都年久失修,无法关闭。胡副县长要求乡政府抓紧修复政府楼的屋顶和敬老院的房门,具体资金由他负责筹措。

  苏里之行,颠覆了以前的一些观念。之前,认为牧区的交通是非常重要的。进去后,觉得一些简易便道还是少修为妙。一是可以减少对湿地草原的破坏。二是简易路修了,遇水就毁,年年得修。三是投入巨大,效益不佳。修便道,不如修干道。另外,通讯比交通迫切。此行,也对游牧生活有了现实的体验。天峻地图上标注的村,与观念中的村完全是不同的概念,看到的或许只是一顶帐篷,就如慕生忠将军所说的“帐篷搭到哪里,哪里就是格尔木”。集聚,对牧民来说,也许只有在节日。

编辑:吴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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