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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海中的翡翠石 带你触摸最真实的大陈岛风情

2016-10-28 16:01:29 来源: 新蓝网综合 作者:

  5月31日,习总书记给大陈岛垦荒队员后代的回信,再次引发人们对大陈岛的强烈关注。自从1956年垦荒以来,大陈岛经过了60年的建设和发展,早已今非昔比。如今,新的机遇和挑战并存。大陈岛发展得怎样,居民又生活得如何,日前,记者登上大陈岛进行了实地探访。

  海警船逐渐驶离椒江7号码头,黄色的近岸海水在身后逐渐退去。离海岸越远,海水变得越干净,不到半小时,海水就恢复了碧绿色。

  广袤的大海容易让人产生一种渺小和无助的感觉:马达声震耳欲聋,船身不停摇晃,浪花冲上甲板,打湿人的衣服,海风吹得人汗毛直竖……让人无比想念坚实的陆地。

  因此,当经过近一个半小时的颠簸,看到在一片朦胧雾气中隐现的大陈岛时,可想而知我们的心情是多么激动。

  在一片碧绿的海水中,大陈岛就像一颗墨绿色的翡翠石镶嵌其中。大陈岛分为上大陈岛和下大陈岛,面积12平方公里。相比陆地,它只是一个小岛,但却是1万多名居民的栖息地。

  这不是我第一次上大陈岛。6年前,我曾作为一名游客,在大陈岛住过一天一夜。

  那次大陈岛之行带给了我许多欢乐,那时吃海鲜,抓贝壳,眺望甲午岩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。

  靠岸了,码头还是那个码头,但岸上的景象已经大变样。特别是码头所在的梅花湾,房屋立面经过改造,变得整齐划一。

  在三角街一带,崭新的招牌,石砌的道路,鳞次栉比的房屋,让人耳目一新。

  一、台风。干部。发电机。

  采访第一站是当地镇政府。

  大陈镇政府位于半山腰,可俯瞰整个梅花湾。从码头到镇政府要爬坡。由于路陡,岛上见不到自行车,最常用的交通工具是摩托车。

  路边不时可以见到两层石头房。房子屋顶的瓦片上,都压着一排排小石块。岛上风大,夏季还有台风,这些石块可以防止瓦片被风刮跑。

  下午,我们先与镇纪委书记郑锡江聊了聊。2007年,郑锡江来到大陈,一来就修路,投身大陈岛建设已10年。

  大陈镇有30多名镇干部,很多人家在椒江。在大陈岛工作是辛苦的,岛上事多,交通又不方便。特别是台风天,人们都是离岛往大陆走,在外的镇干部却必须要往岛上赶,去组织抗台。

  这几天,习总书记给大陈镇垦荒队员后代回信后,领导视察、记者采访接踵而至,全体镇干部都忙得不行。负责对接媒体的镇宣传委员周安已经连续好几天没睡过好觉了。

  下班时间并不是忙碌的结束。晚上7点,镇里加开全体干部会议,会议一开开到10点。

  会议开始前,我们找到镇长唐奇峰了解大陈镇的情况。唐奇峰介绍,大陈镇存在的困境主要是交通不便利、土地无收益、财政收入低、人口老龄化的问题。

  聊天中,唐奇峰接了个电话,声音突然提高了分贝。“什么,学校停电了。这怎么可以,晚上还要在那里开会呢。”挂完电话,唐奇峰立即给电力公司去电,得知电力可以很快恢复后,才放下心来。

  在大陈岛,停电是家常便饭。国网大陈镇供电所所长王海强说,在2006年前,大陈镇一刮台风就停电,平时线路也会不时出故障断电。“一年来,停电五六十次是很正常的。”

  后来,随着风力发电机投用,海底光缆铺设进岛,电力设施的不断改进,如今大陈的电力已经变得很稳定了。这次停电,就是线路改造而作的一次停电测试。

  谈完已近晚上11点。我们回房洗漱就寝,发现房间没有WIFI,打开淋浴头,没有热水。入住的这家酒店,房内设置与它的外观和噱头,一点也不匹配。

  二、渔民。贝壳。海鲜鸡。

  第二天一大早,太阳还没出来,我就出发去见凤尾村党支部书记管军武。昨天下午,我和管军武约好,早上要去他的养殖场看一看。

  管军武开一辆电动三轮车来接我,我就坐在后车厢上。我们从镇政府出发,下到环岛公路,再开了大约5分钟,就到了土地堂的一处海湾。

  我们一路走,一路聊。2年前,管军武开始养殖厚壳贻贝,已陆续投入了200多万。

  海湾中浮球密密麻麻又整整齐齐的地方,就是他的养殖场。那里放养了五六千个育苗袋,以及2万多根苗绳。

  远处浮球处,就是管军武的养殖场

  和岛上大部分人一样,管军武以前也是渔民。大约从2010年开始,随着渔业资源枯竭、人工成本上涨等原因,只能近海捕捞的小渔轮没了赚头。

  2014年,随着“一打三整治”的进行,大陈岛许多无证渔船被取缔,很多渔民一下子丢了饭碗。岛上无法种庄稼,只能靠海吃海。至今,许多渔民还处在转型转业的痛苦和迷茫中。

  管军武卖了2年鱼后,决定回来养贝壳。养殖厚壳贻贝要有好收成,必须格外勤劳。

  刚购买的厚壳贻贝的苗非常小,肉眼几乎看不见。买了苗,先要在育苗袋里养,养了一段时间,要更换一次育苗袋。等贝苗长到米粒大小,再把它们转移到绳子里,外面包上布,叫做包苗。随着贝苗长大,还要进行2次包苗,这样贝苗才有充足的生长空间。

  养殖场需用到小渔轮、排船和塑料船三种交通工具

  厚壳贻贝从养殖到收获一般需要三到四年。每天,洗苗、洗袋,包苗,检查浮球,更换断绳,天天有活,没有闲功夫。

  不过,管军武不怕苦,怕的是台风。去年,大台风“灿鸿”过境,管军武的贝苗损失近半。不过,在管军武看来,这样的损失是可以接受的,毕竟这么大的台风并不多见。得知养贝可行,村里五六户居民,也跟着管军武养起了厚壳贻贝。

  采访完不到还早上8点,我们去吃早饭。期间,我得知大陈岛有一种海鲜鸡,据说吃海鲜长大的,肉质非常鲜美。

  三、民宿。交通。小夫妻。

  吃完早饭,和同事一起找老垦荒队员徐定寿。

  徐定寿已经88岁了,他和老伴周银翠与两代国家领导人都颇有渊源。

  在镇干部带领下,在三角街一个老人协会,我们找到了正在打麻将的徐定寿。见有人来,老人头也不抬,自顾自盯着麻将桌,十分专注。

  我们不便打扰,在屋子里乱看。一会儿,镇干部对我们说,老人还有两圈麻将,大概半小时左右。正好我们缺一个年轻采访对象,我们决定趁这个空,去附近找一找。

  正如镇长所说,大陈岛人口老龄化的确有些严重。岛上现住的大多是中老年人,年轻人大都去了大陆安了家。这几天,我们在岛上难得碰到几个年轻人。

  当得知附近就有一对年轻人在家经营民宿,我们兴奋地找了过去。

  我们掉头往山上走,往目的酒店走去。经过一段几十米长的陡峭石板路时,我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。很快,我想了起来,6年前,我就走过这里,去上面一家饭店吃过饭。

  果然,石板路一侧就是蒋经国故居的小门。这家饭店正是我们的目的地碧海山庄的。

  蒋经国故居后门

  进入酒店大门,跟老板娘表明来意,在前台见到了这对小夫妻。男主人公叫作陈彬彬,女主人公叫做吕爽爽,两人是小学同学。我们打趣道,你们连名字都是一对。

  在交谈中,我们发现这对年轻人挺有想法,而且是真的看好大陈岛的发展。“海岛是稀缺资源,大陈岛文化底蕴又好,我们很看好民宿的前景。”

  陈彬彬2012年大学毕业,在杭州工作过两年。2014年底,陈彬彬回家,将酒店扩建,改造提升,从父母手里接过了经营权。此后,他们的人生就走上了快车道,结婚生子、成家立业都在这2年内完成了。

  他们购置了全岛最大的海鲜槽,用于养海鲜。6月1日,正好是禁渔期首日。最近他们这段时间都在囤积海鲜。他们给房间都配了无线WIFI,又装了智能热水器,率先和团购网站合作。

  由于紧挨蒋经国故居,碧海山庄也将之作为酒店特色,收到了很好的效果。吕爽爽说,很多台湾来的旅行社,都首选碧海山庄入住。

  碧海山庄新购置的海鲜槽

  这几天,他们也看了习总书记给垦荒队员回信的新闻,觉得非常振奋。“大陈岛的知名度将大大提高,游客多了,直接受益者就是我们酒店业。”

  在他们看来,大陈岛资源和文化底蕴都很好,但是文化宣传挖掘得不够。“像岛上就没有专业的导游,很多景点没有讲解,游客过来看不出什么东西。”

  他们还希望大陈岛的交通能变得更加便利,客轮班次更多一点,空中交通也能开通。目前,大陈岛开设了高速客轮,航程缩短到了70分钟,但高速客轮有个问题,在8级以上大风的天气下就不得不停航了。

  四、垦荒。老人。小摩的。

  和小夫妻聊完,已是上午10点半。等我们折回老人协会,麻将已经散了。我们于是找到徐定寿老人家去。

  徐定寿的家在一幢80年代老房子的2楼。房屋面积约40多平米,两个房间。平时,徐定寿和老伴周银翠就住在这里。有趣的是,房间客厅位置还打了个土灶台,看起来很不协调。

  1957年,徐定寿和老伴从永嘉四海垦荒队调来大陈岛垦荒。此后,一家人就在岛上定居了。1960年,垦荒队解散后,很多队员回了大陆。徐定寿一家一直住在岛上。

  如今,徐定寿和老伴两人,一个月能拿到补贴、退休工资合计5000多元。平时,岛上花不了什么钱,两人虽然手头比较宽裕,但生活照样节俭。

  看到我们走过来,徐定寿透过窗户向我们招手。他带我们来到储物室,在一个皮箱里的一堆照片中,找出许多合影给我们看。

  周银翠曾联名给习近平写信,受到过习近平接见,两人有一张流传很广的合影。不巧的是,这几天周银翠因为要看病住在椒江。于是,我们让徐定寿带我们去附近走走,回忆回忆当时的情形。

  这次重点是大陈镇青少年宫。从徐定寿家到青少年宫,可以穿过大陈小学操场,走捷径。徐定寿一头短发,眼不花,耳不聋,背不弯,我们夸他身体好。

  镇干部也接口说,徐定寿身体可好了。她指着操场一角的器械区,“他经常来这里锻炼,脚站上去前后摆动,手都不用扶栏杆的,很厉害的。”

  徐定寿高兴起来,便上到这个器械,给我们做起来演示。他站直身体,双脚左右摆动,双手离开扶手,还做起了扩胸和伸展运动,笑得很开心。

  到了少年宫,我们去找周银翠和习总书记合照的位置。我们按图索骥,找到了二楼阳台。徐定寿跟老婆通电话求证,最后确认了合影地点。

  接着,徐定寿还带我们去一楼的展览厅,向我们介绍了当时垦荒的情形。

  逛完少年宫,时近中午。我们赶去吃午饭,搭乘下午1点多的船只返回椒江。在这间隙,我借了辆镇政府的摩托车,赶去看了一眼经过提升的甲午岩。在大陈岛,最适合骑着小摩的游玩,海风在耳边吹过,举目四望,海景尽收眼底。可惜当前岛上还没有摩的租赁服务。

  此次行程匆匆,不能细逛。弥补遗憾只有留待下次再来了。

  大陈岛。未完待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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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:胡婧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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